张总管将衣服给了身侧的宫人,意识到外面冷,开始嘱咐江奕。
“无妨。”
江奕打了个喷嚏,将头抬起,身边的宫人衣服也加厚了,他不禁想起陆远之走时自己嘱咐人给他裹在包袱里的衣服,现在正好穿上。
待他回来,自己定会好好补偿他,想必在外受了不少苦。
“派去北荒的人还未有消息?去了都大约有十多天了。”江奕手中握紧奏章,暗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不敢深想。
“皇上,北荒路途遥远,想必他们正带着人往回赶呢!”
张明小心翼翼地回复道。
江奕颔首,神色不辨:“言之有理。”
当晚,派去寻找陆远之的人终于回来复命,他跪在地上,看着上座的皇上,面色凝重,终究是张不开口。
江奕看见他怀中的包裹,这便是陆远之走时带的,满怀期待地往门口看了看,未见到人,失落道:“他可是不愿见朕?”
“非也。”侍卫语毕,重重磕了几个头,“陛下,恕臣无能!臣领着人前往北荒,寻了几日未果,好不容易寻着蛛丝马迹查到了这包袱,才从拿包袱的人口中得知,包袱的主人已经……没了。”
江奕震惊地看着他,良久未敢动弹,脑袋嗡嗡作响,仿若被一道惊雷自天而降劈中。
然后他浑身发颤地站起来,低沉着嗓音再次询问道:“把话说清楚,何为没了?”
“皇上,属下询问了拿包袱的人,他言说,北荒那日来了位长相颇佳的新人,只是居无定所,当晚在路边待着,第二日他路过那里,人已经死了,尸身旁边放着这包袱,他看着里面有些盘颤,一时贪心,便将这包袱捡了去。”
侍卫如实回答:“听他说,当时陆公子身边还有一具尸体,是当地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且男女不忌,他料想,定是当夜那人起了色心,陆公子抵死不从,便与他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