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又问:“你失眠的时候会怎么做?”
“我比较少失眠,呃,可以说是没有过。”戴博文又给沈修远递了一枝花,“最多是太晚喝了茶,所以会比较亢奋,就有些失眠。没喝的话,就不太有这种情况。”
“所以,失眠的感觉如何?”沈修远道,“如果你只有偶尔一晚会感受到这种痛苦,我可是三天两头犯这种毛病。所以要是有办法解决,不如给个建议,不必藏着掖着。”
居然和一个花匠说这些……是试探吗?戴博文看着他:“或许……沈先生应该问问您私人医生的意见?”
沈修远道:“如果看医生就能解决,我也不会失眠这么久。”
戴博文不说话了,实力演绎“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问我也没用啊”。
不过想了想,戴博文还是添了一句:“那要么……今晚先不要剪太多花?沈先生房间里的花,我也和管家说一声,少放一点点吧?这种玫瑰毕竟属于浓香型的……”
这其实是个很正常的建议,但神使鬼差的,沈修远就把手上的玫瑰都递了出去:“那今晚这些,给你吧。”
“……啊?”戴博文疑惑道,“给我?”
“嗯,既然你说味道太重对睡眠不好,我相信你这个园艺专家对植物的判断。”沈修远从轮椅附带的袋子里翻了翻,拿出一根深红色的领带,随手将玫瑰扎起来,然后塞到戴博文手里,“拿走。”
戴博文抱着玫瑰,不由自主地捏着领带看了看:“这、可是沈先生你的领带就不必……”
沈修远道:“我不缺这根领带。”
“好吧,那就谢谢沈先生了。”戴博文放下园艺剪刀,慢慢拆了手套,抬头看看天花板,“啊,雨停了。”
“那就回去吧。”沈修远驱动轮椅转开,“我也看够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