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博文和沈修远也在说话,不过是在说唐安京的事。
“这么说,你们又是在走廊上巧遇了?”沈修远道,“他居然会主动和你搭话,有点意外。”
“或许昨天我和他说的话起了作用?”戴博文道,“不是劝说的效果,而是引发了他的好奇。”
“我看他还挺乐意沟通的。”沈修远道,“是不是就代表他其实没那么冲动?”
“有些人白天还好好上班,晚上就上楼顶脱鞋摆好,毫不犹豫地往下蹦了。”戴博文道,“不过他承认了他有这种心思,实际上就是还有自救的心思,起码有个不错的势头。”
沈修远道:“我还有个疑问,这种问题一般不是很私密吗?他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承认呢?”
戴博文想了想:“你可以将这种承认,视作一句话。”
“什么?”
“‘救救我’。”
“……”沈修远的神色有些沉了,“这么严重了吗?”
“不好说。我不是他的心理医生,暂时无法理解他的所有情况。”戴博文道,“但他会出来旅行散心,会在我面前承认有自杀的想法,就代表他不拒绝帮助,这是好事。”
沈修远道:“真不用给他约个船上的心理医生?”
“现在我们还不好干预到这个地步,走一步算一步吧。”戴博文道,“哦对了,我还得回去查一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是天文学家?”
“我诈了他几句,感觉他应该是在天文学方面有所建树的人,我想找点影像看看他的行为习惯。”戴博文道,“而且我当时是装作天文学爱好者诈他的,等喝酒的时候我要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不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