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说来叫人黑圌线,“蠢货”二字可算是励琛最熟悉的通用语之一了。

斗篷不再看那群行进中的“蠢货”,而是指挥着励琛将地面都用纸张铺满。除了部分密封好的试剂被斗篷收好,其余的容器通通推到边上去——不管有没有装载液圌体——连带着还有地上那些书。

励琛着实忙活了好一阵,不过看斗篷的意思似乎也不算急,半点没有帮忙的打算。铺完之后的现场颇像高圌考完后的撕书现场——因为纸张不够,励琛在斗篷的授意下撕了好一些大纸张的书。

只是这里地面上的纸张更为密集,已经看不到半点地面。励琛怕走来走去移动纸张露圌出破绽,便来回铺了两三层。

“照这个画,画两个。”斗篷塞给励琛一张纸,似乎是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画满地面。”

这个图形十分复杂,放大后很容易走形。但这次励琛不敢动作再慢,因为这个图形他认出来了。

在某一本老旧的典籍里,有一个经过了复杂的演算和推论而提出的图形。这个图形是完全堆砌在理论建筑之上的,没有实践的结论,甚至没有伴生的咒语。可励琛把它记了下来,然后记忆和手上这张纸几乎完全重合。

——传圌送阵!

就连那样的古籍也推算不出咒语的阵法,励琛牢牢记住了它在非通用语系中的名字。

等励琛画完,墙上的影像已经消失,斗篷走过来放了励琛一小瓶血。励琛看着自己的手腕有些恍惚,仿佛刚刚那瓶已经超过了400。

这是不是代圌表要离别了。励琛的理智忽而反应过来。

要离开了?离开这里!离开他!励琛的脑海里不断确认着这个信息,然后推圌翻,然后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