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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恩斯阖上眼:“继续。”

继续……励琛被萨恩斯的反应一噎,慢吞吞道:“您不是为了这件小事而烦恼,却又提到了维金斯,那么肯定就是源自维金斯,但更为严重的事。”

因为这是废话,萨恩斯并不施舍眼神给励琛。

“维金斯的背景普通,可用之人、来往商贾也被您悉数掌握。以他如今言轻势微的客观情况,无论他有什么动作,您定然能早早察觉,不至于徒增烦恼。”励琛观察着萨恩斯的表情,以求探查到他任何细微的反应,“以此为前提,看来并不是发生了什么引您思虑,而是即将发生什么才惹您关注。

“您以维金斯的一个打算作为这个话题的开头,那么我姑且认为这个‘打算’是未来某种可能性的一部分。‘打算’的内容里涵盖了‘索扬’、‘索扬的百姓’以及‘祈福’三个重点。如果重点在于索扬,那不可避免的就得结合当前局势,参与到‘收复’的战局里来。不过,无论是维金斯个人还是他所处的团体,都不太合适正面加入。

“那么,只剩下‘百姓’和‘祈福’了。用最常规的想法串联这两个词,加上是在索扬这个是非之地,那就是……‘人道主义’。”

思维发散到这个地步,励琛已经无所谓萨恩斯的反应了,就此下了结论——

“他……想走‘人权大于主权’的道路?”

励琛从萨恩斯房里出来时,已经接近午夜。

管家一直在侧屋候着,听到隔壁响动便过来问励琛需不需要准备些宵夜。

“不必麻烦了。”励琛低声回道,“劳烦您给殿下准备就寝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