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面对的主街道上,行人正在缓步走过。
索扬一处旅馆的房间里,也有两人正在吃早餐。
“连夜奔袭,不吃不睡。”励琛将一块煎蛋塞进嘴里,“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他强化过自己的体术,但到底不比风雨来去的战士们。偏偏法拉赫把自己的家人安排得远,没有这近二十小时的千里马狂奔,根本不可能在今早索扬城门刚开时就到达。
虽然辛苦,但给人的“礼物”,总要“新鲜”的才好,不是吗?
陪他吃早餐的是黑天鹅的一位队长,他看着励琛的精神虽不错,脸上却难掩连日奔波的疲惫,说道:“你应该先休息。法拉赫的事,不会这一时就有结果。”
“别,我还是等水落石出了再说吧。”励琛重新拿起刀叉,“不然中途又出个岔子,我就彻底别想休息了。”
黑天鹅闻言一顿,无奈道:“我觉得你在影射我。”
“没有。你处理干净了四个人,我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励琛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起一块面饼,就着热腾腾的饮品吃了起来。
黑天鹅身上缠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眼中的戾气也未曾消去,表情却十分平静。他转着手里的餐刀:“处理了四个人,但是漏了一个,所以你不满了。”
“踹飞搜屋队员的不是我,是你。”
励琛慢悠悠地啃着面饼:“我倒是想发火,但你都上了‘苦肉计’,我怎么还好意思生气?”
“‘苦肉计’?天知道,我当时是真的恨不得踹死那帮兔崽子。”黑天鹅一回想当时,眼中的暴戾就止不住,“藏在床板底下的孩子,那么简单的机关,他们居然没发现!”
“偶然罢了。”励琛瞥了他一眼,“若不是那妇人给他喂了安眠药物,还用被褥里外裹着降低气息,你们不至于发现不了一个三岁的幼童。说到底,要是维金斯不去插手管那孩子,他也很快会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