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
照看孩子们的工作人员赶紧走过来,抱走冲撞了人的孩子。他看向青年的目光里有着恭敬,有着恐惧,却没有面对其他人时的和蔼和亲近,更没有面对总司时候的敬爱之感。只不过一眼,他就垂下头来,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院子里的孩子们像是被这一幕感染,纷纷停止了玩闹,一言不发地愣愣看着这里。
中庭里只剩下了哗啦啦的喷泉水声。
青年侧头睨了一眼垂头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对他抱走孩子的行为不置一词,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这是……法拉赫的孩子?”
工作人员一愣,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他并不回答是和不是,而是边赔笑边将孩子一转身放在身后,然后继续垂着头面对青年。
青年见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抬脚走了。
青年身后的是穿着白色长袍的神殿女官,她朝工作人员点点头,跟上了青年的脚步;再往后是几名也穿着便服的男子,打扮普通,眉眼间却带着戾气和阴冷。他们跟在青年身后往前走,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躲工作人员身后的幼儿。
工作人员慌张地往后缩了缩,直到这一行的最后一双鞋消失在视野中,才重新抬起头来。
“布朗。”他回身抱起吓得发愣的孩子,“以后看到他们,要离得远远的,知道吗?”
法拉赫的三岁儿子——布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们看向那一行人的背影,明明是没什么声音的脚步,却仿佛带着极为压迫的气势。其所过之处,人们纷纷停下动作,做垂头恭迎状。大部分的人和照看孩子的工作人员一样,带着诚惶诚恐的表情,只有几名职位较高的女官是扬着笑脸出声,同这些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