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沉默地重新汇进人潮中,青年在最前,然后是先前出手的大个子,几名佣兵跟在后面。他们的脚步看似随意,却又在人群中保持着随时爆发的状态。
女佣兵的手上依旧来回抛着她的胸针。
胸章里,黑色的天鹅翩跹而舞。
居民区街道尽头,一座独门独栋的小院静静立着。路过这里的行人很少,一方面因为这已经是道路末端,另一方面更因为常年驻扎在这个院子里的人。
它看似普通,毫不起眼,然而当地居民都知道这院子里住着谁。不得已路过的人,总是心惊胆战地放轻脚步。院里的小树高过院墙,看到的百姓却不会因这抹绿色感到心旷神怡。大家只会在暗地猜测,那树杈上什么时候才会布满红花,那树下又埋着哪方魑魅魍魉的头颅。
“老实说,我可没想要这么高调。”
女佣兵坐在廊檐下,歪着身体半倚靠长椅,身下垫的是她自己拆下的披风。她手里还翻着自己的胸章,说话的语气也是调笑多过真诚。
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胸章。
“你不高调?”手的主人正是先前走在最前面的青年。他拿着胸章运转魔力,徽章上的黑天鹅便振翅而飞,黑色羽毛缓缓飘落。
这是沿用了方晶技术的产品,输入些微魔力或斗气,徽章中就会显示短暂的动态图案。
“我可什么都没做。”女佣兵仰靠在椅背,抬着下巴看站在她身边的青年,“让我们身具令人闻风丧胆之威的,难道不是你吗,励琛?”
励琛低声笑了笑,将胸章塞回女佣兵手里:“原话还给你,‘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