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要回去恒运上班!”凌阳拍了拍靳凯的肩膀,示意靳凯完全可以放心:“我现在还是恒运公司的财务兼司机保安,人家恒运大人有大量,又没说因为我翘班一个月的事要开除我,我不感激涕零的回去上班,难道还要露宿街头不成?你放心好了!”
靳凯顾虑重重,害怕凌阳孤身犯险,一个人在恒运出事。不过靳凯随即想到,凌阳可是一个人就干掉了十几个冷硬杀手的狠角色,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过街老鼠般的软弱少年,再怎么也能自保有余,于是放下心来,做出一个有事随时电联的手势,看着凌阳晃晃悠悠地走进恒运公司的大门。
守门的小保安是虎爷新近从乡下招来的远房亲戚,小名仓狗,在乡下老家就是个泼皮二流子,进入虎爷的公司以后,更是飞扬跋扈得可以,连保安队的兄弟们都不太待见他,只是碍于虎爷的面子,只能虚与委蛇。仓狗本来被虎爷委以重任,带队在南方的原石基地来回跟车,只是仓狗仗着是虎爷的亲戚,私自卖掉几块原石换酒喝,被虎爷狠狠训斥了一顿,暂时惩罚在公司门口守门。
仓狗来的时间短,而且经常跑外,根本没见过凌阳。骤然见到凌阳一副大咧咧的模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大摇大摆地往公司院里闯,心中大为不悦,一个箭步冲上来,手里的橡胶辊横在凌阳身前,恶声恶气道:“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往里面进了?有预约没有?里面都是贵重物品和现金,丢了算你的啊?”
凌阳本来就是回来闹事的,正发愁怎样能闹出点动静,正好有现成的找抽典范凑上来,凌阳顿时喜出望外,也不答话,一个大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仓狗的脸上,把仓狗打得一个趔趄。
仓狗本来生就一副张狂的性子,没事做的时候还要去欺负别人,哪里吃过这样的哑巴亏。看到凌阳鼻孔朝天的狂傲样子,仓狗心里也泛起了核计,心想这家伙莫不是哪个部门的便衣执法,在不就是生意场上的年轻俊彦,否则那里会如此的盛气凌人。
不过仓狗的犹疑很快就被内心的怒火冲散,想想自己的远房舅舅,也就是虎爷,在县城里也是有一号的人物,不见得连一个年轻人都摆不平,气焰重新嚣张起来,挥舞着橡胶辊朝凌阳的脑袋抽去:“麻辣隔壁地,小杂碎跑到这里来砸场子,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方!我揍死你这个没长眼睛的混账王八!”
凌阳张开虎口,轻轻握住仓狗的棍子,飞起一脚将仓狗踢倒在地。仓狗也是街头打架的行家,心知遇到了硬茬子。不过仓狗是个出了名的滚刀肉,最是赖皮,生死不怕,红着眼睛从地上抄起半块红砖,哇哇大叫着向凌阳扑来。
凌阳曾经在保安队干了很长一段时间,保安队的兄弟没有不认识的,只是遇到仓狗这样一个生面孔,本想着借机闹出点动静就算完事,没想到这小子出售如此狠辣,从打架的动作和眼睛里放射出的凶光,凌阳便知仓狗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不再留手,下决心要好好教训仓狗一顿,左手握实,一拳轰碎了仓狗手里的砖头,碎裂的砖块将仓狗的手掌划得鲜血淋漓,凌阳则向旁边一闪身,伸出一只脚勾翻了仓狗,手中的橡胶辊没头没脑地向仓狗身上抽去。
第211章 所谓伊人
凌阳的咒骂声混合着仓狗的惨叫声,几乎把全公司的人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阳昨晚被许冰整治得不轻,就差没上老虎凳和辣椒水,心里自然不舒畅,正好见到仓狗的大小长短十分适合做出气筒,干脆也不客气,手里的橡胶辊雨点般砸在仓狗身上,发泄得十分爽快。
刘大壮作为公司的保安队长,带领一干兄弟们及时地冲了出来,正想仔细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虎爷的地盘闹事,正好看到平时最讨人嫌的仓狗被揍得鬼哭狼嚎,打人者则是公司里早已花名卓著、不声不响就翘了一个月班的钱多多童鞋,顿时集体惊呆了。
看到仓狗被打这样大快人心的场面,刘大壮心里暗暗高兴,真想挑起大拇指,夸奖凌阳是个纯爷们,直到凌阳打得差不多了,刘大壮也不想虎爷的面子上太不好看,这才假惺惺地跑过来,挡在仓狗身前,一把抱住了凌阳,激动万分道:“钱兄弟啊,你可算回来了,俺都想死你啦!”
凌阳看到仓狗已经爬不起来,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哼哼,这才把橡胶辊远远抛到一边,热络地回抱住刘大壮,在保安队长的后背上用力拍了几下:“我也想你呀!我这不是回来上班了吗!等会我去把上个月的工资结算出来,晚上请大伙儿喝酒!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来啊!不来就是不给我钱多多面子!”凌阳放开刘大壮,把胸脯拍得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