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每隔一段时间,狱警都要进入每一间囚室,展开一次违禁品排查。不过狱警们收了老黑的钱,对于老黑藏匿起来的勺子和铁钉等物,只是当成了防身之物,眼睛半睁半闭的轻轻放过,所以地道的事情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过。
老黑想要搬开墙角的一块水泥,给凌阳掌掌眼。凌阳却早已通过透望者的能力,将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制止了老黑无谓的举动:“我就是想看看你小子敢不敢瞒着我,赶紧把床挪动回去,别搞出声响被人听见。”
老黑嘿嘿笑了几声,吩咐手下又将铁床移回原位。
凌阳坐了上去,指着墙角处姿势古怪的书呆子道:“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他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老黑压低声音:“老大,您还真别小瞧了这个书呆子。别看他长得一点儿不出奇,却偏偏有人喜欢,还在他身上使了大把的钱,你说厉害不厉害吧!”
凌阳奇道:“要是个大姑娘的话,花点钱也就当过夜的瓢资了,这么个傻愣愣的呆头鹅,在他身上花钱干什么,钱多了烧的吗?”
老黑淫笑道:“老大您是不知道。每隔几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狱警把他单独提溜出去,说是要严刑拷问一些什么隐秘消息。就这傻子能知道什么消息?我估计十有八九,是有那个囚犯看上了他,在狱警那里使了大钱,把他送过去伺寝才是真的!”
“艾妈,这小子福气不浅哪!”凌阳仔细欣赏了书呆子的马脸一会儿,只见书呆子脸孔很长,厚唇细眼,塌鼻凹腮,说是真马都有人信,要是有谁偏偏看上这样的,口味也真是重到外婆桥了。
凌阳想象着书呆子剥光了衣服,在床上风情万种的样子,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得,咱可别再讲鬼故事了,哥实在受不了,上床休息!”
老黑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众囚徒一拥而上,把囚室里几乎所有的被褥,都铺设在宽大铁床的上铺,这才请凌阳上去休息。
凌阳转了转眼珠,拉住老黑的手,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一个人睡害怕,你上去陪我。”
老黑大惊:“老大,我那方面的能力真不行,再说我从来都是攻,也没当过受啊,不如您今晚先换个人,我做一做心理准备……”
凌阳一巴掌扇在老黑后脑勺上:“少特么的废话,赶紧上去。什么又攻又受的,老子不喜欢那一套。就是看你身上肉多,晚上抱着睡暖和!”
老黑不情不愿的爬上床去,见手下的兄弟们全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居高临下狠狠瞪了一圈,这才躺倒在床上,心里如同揣着十七八只小鹿,蹦跳得砰砰作响。
老黑心怀忐忑间,囚室里唯一的小瓦数灯泡已经熄灭。狱警在铁门外例行宣读了几句就寝不准言语动作等规矩,又扎堆在一起玩二十一点扑克游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