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将白大褂搭在衣架上,怔怔盯着其看了片刻,整个人面露恍惚,好似一尊雕塑。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登上列车的时候,她会有种了无牵挂的感觉。
公司向她承诺,如果她能按照要求做事,可以帮她达成夙愿。正因为此,她才会机缘巧合地拥有一副面具。
“我的愿望么。”
乐正枫低下头,眸底是翻涌的情感,“只要你能活过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是她登上列车的理由。
眼前似出现了任茵生前的笑颜,娇艳明媚,理应被人捧在手心。
她一直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看上从学生时代起就沉默寡言的自己。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两人确立关系后,任茵特别喜欢赖在她怀里,“就是喜欢呗。”
下一秒,她感到唇上传来些许温热触感。
带着一点水蜜桃味的甜。
女友就像一只偷腥的小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
乐正枫的家境虽不错,可祖孙三代没有从医的,大部分都去搞金融。
所以,她在追逐自己梦想时,遭到了极为激烈的反对,程度比她宣布出柜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茵则恰恰相反,她父亲就是市里一家医院的院长,母亲则是制药集团的董事。作为家中的独生女,她对家业没什么兴趣,选择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