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叹道:“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我们又何必想太多,这一次,我之所以这样决定,一来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昔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彼此还是要分离,这一天,总会到,所以没有必要为此而伤感,二来,政府一旦将这里接洽你必须要另觅去处,我的行踪无定,跟着我,也是天涯漂泊,倒不如你一个人找个乐土隐居,从此也可过上平安富足的生活。”
海伦幽怨地望着萧遥:“你觉得那是我想要的吗?”
萧遥心里有些惭愧,但还是坚决道:“我不知道那是否是你想要的,但我却知道,当寻欢要变成责任的时候,那欢乐已经不是欢乐,而是一种负担,任何物质的负担,我不在话,钱可以解决,但惟独这感情的负担,我已经负的太多,所以我不想背负,你……”
他迟疑了下,最终沉声道:“你可以恨我,但我还是想,就此而终吧。”
说完,他就转身而去。
不给海伦再说任何话的机会,也不给她任何挽留的机会,甚至也不给自己改变主意的机会。
他说走就走,如一阵风,瞬间消失。
海伦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
女人,本来就是软弱的。
而哭,也是她们释放心中痛苦和难过的唯一方式。
萧遥走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晚下来,海风吹过,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冰凉,他走向一处高低,望着茫茫大海,在夜色里一片漆黑,远处有光。
也不知道是灯塔的光芒,还是那海上花汐离去的船只灯光。
走的已经走了,不走的也要被自己赶走。
萧遥啊萧遥,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又是在做些什么呢?
你在害你自己,又在害着别人,你令自己难受,又要让别人难受,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默默的站在那儿,吹着海风,不言不语。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