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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恩捂着还在出血的手指,怔怔地发了会呆,回过神说:“行,你要是忙不过来再去喊我。”趁早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他之前对成家没多大的想法,甚至有过一辈子给巴虎当仆人的打算。就像牧仁大爷那样,有吃有喝有住,老了死了,主家再发个善心给埋了,了无牵挂,多好。

但这近两个月来,方圆十里的地方就住了他们三个人,巴虎跟蜜娘新婚小两口,整天腻腻歪歪形影不离的。他晚上虽然不在毡包睡觉,但白天总要跟两人打照面的,蜜娘举止间的异样总会露出痕迹,不可避免他就生了些有些猜想。

见多了,也就生出了些许不能见人的心思。蒙恩暗忖,等回了临山多见些人,喝喝小酒唠唠嗑,他对蜜娘生出的不干净心思自然而然也就散了。

就是没想到被人家男人察觉了。

蒙恩伤了手,剥羊皮狼皮都是巴虎一个人在干,蜜娘睡一觉醒来发现还在毡包里,推门出去一看,日头已经老高了。

“巴虎还没弄完啊?那你岂不是还没吃早饭?”

“感觉咋样?可还想吐?”巴虎耐心也用尽了,闻着腥味飞来的蚊子多得能把羊抬走了,连带他也被叮得不轻。

“算了算了,这张羊皮不要了。”手起刀落,被血浸透的羊毛被拽下来扔在了地上,回头说:“羊肉我已经炖在锅里了,你看下有没有煮熟,再尝尝咸淡。”

“刚刚好,你手里的活儿忙完了就能吃饭了。”蜜娘把羊骨头捞起来,揉了坨面切成面叶丢进羊汤,等巴虎跟蒙恩进来的时候刚好出锅。

“我们要不再在这里过一晚,吃了饭你俩都补补觉,你眼里的红血丝看着都吓人。”要是今天赶路,待会儿还要拆毡包,昨晚还把牛背骆驼背上的行李都给卸下来了,等重新绑好到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