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卧躺在干草上,身后的地上有血,它应该也难受, 但嘴里还在嚼干草,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这种情况是怎么治的?”蜜娘问扶着她肩膀的男人。
这就考问上了?巴虎斟酌着说:“熬了两种草药水给它灌了进去,这两种草药你也喝过,二色补血草和山丹根,补血止血又散淤。”
蜜娘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还知道药草的功效?”
男人含蓄点头,摸摸她的头顶,谦虚道:“日后你也会学。”所以不必用惊奇又佩服的眼神看他, 他还挺受用的。
“出来吧, 我们站这儿它也害怕。”巴虎关了门,进了灶房先给蜜娘倒了碗热水喝,“晌午吃煎的鱼还是炖的鱼?”
“唔, 炖的吧, 只加姜片和葱叶,其他的大料都别加。”蜜娘咕噜咕噜喝完水, 凑到男人身边让他多讲讲他念书时候的事。
“你看我跟扈县丞的关系就知道, 我小时候是个挺让夫子省心的学生, 听话又老实……”
“应该还聪慧,夫子都爱脑瓜子灵活的学生。”蜜娘接了他的话,她小弟说过好些次,他的夫子最偏爱聪慧的人。
巴虎挠了挠脖子,没反驳。之后蜜娘再问,他就支支吾吾说记不清了,反复拿别的事打岔。
“那个巴根的事你可跟木香说了?”
“说了,木香说我要是不提她就忘记巴根这个人了。”但她听了脸色不好也是真。
“那以后就别再提了。”巴虎不看好这桩亲事,主要是看不上巴根,十六七岁的大小伙了,想娶媳妇只会在家里跟爹娘撒泼,跟小孩子想买新衣裳似的。连离家出走都演上了,可惜有这个心气儿没那个能耐,挨几晚冻就受不了了,就这样还想跟家里人对着干?
蜜娘也尽了心,以后再怎么样她不打听也不问,反正她知道的也就这点情况,谁再找她问七问八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