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烧水。”他去隔壁拿了狼毛披风过来,他光着身子披了一件跑去灶房生火,蜜娘躺在炕上盖了一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拖着酸软的腿下炕。
“刚想去喊你,水烧好了,你坐进去先洗。”
这个时候这么规矩了?蜜娘料想他应该没料了,伸出手让他抱她进去,“一起洗,省时。”
“抬不起腿?”男人得意死了,洗澡的时候小意伺候着,捏胳膊捏腿,指哪打哪,也不起歪心。
穿上衣裳回了卧房后更是盛了热气腾腾的羊汤面条站在炕下给端着,能被喂一口就笑歪了嘴,比吃羊蛋还知足。
蜜娘就吃了两个鸡蛋,喝了半碗羊汤,吃了几块儿萝卜,剩下的都进了巴虎的肚子。他翘着腿坐在桌子旁边,咽下嘴里的面条看快睡着的女人,“你是故意折腾我是吧?大半夜的和面揉面擀面切面,下了面条你一根都没动。”
“是你提议要下面条的,我以为你想吃。”蜜娘翻了个身笑看着他,“我看你吃得挺香,也没浪费不是。”
“大半夜的狗都不吃剩饭,我不吃咋办?搁到明天早上泡烂了。”男人挑起最后一筷子面条塞嘴里,咽下肚了才点了点她,“糟践粮食。”
“狗吃了,不糟践。”话出口她就缩进被窝里,缩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探出头一看,小声惊呼,再想缩头就晚了,被掐着腮边的肉好一顿揉搓。
直到里侧的孩子小声嘤咛,两人才都住手,“我待会儿把尿桶提进来,你把俩孩子抱起来哄着撒泡尿,夜里别尿床了。我去隔壁收拾收拾。”
毛毡弄脏了,巴虎点了两个油烛再加上灶里的火光,他拿着毛刷把印记洗刷干净又摊回炕上,烤一夜明早就干了。两人的里衣,尤其是蜜娘的,撕了个大口子,都用不着再洗再缝了,他连夜给塞在锅洞里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