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吉玛,你去不去?”巴虎架车的时候问。
艾吉玛摇头,“我在家守家,喂狗的事交给我。”
“也行,我嘱咐了牧仁大叔晚上留家里,你不去就让他跟你睡。”大斑小斑他要带去,至于大黄,本不想带的,但怕他它会循着味儿追过去,或是找不到蜜娘夜里再跑丢了,还是给栓了绳带上了。
大黑马拉着的车里坐着人,红马大枣拉着车跟在后面,大斑小斑和大黄在第二辆车上,车门用棍子插着,只有窗户开着。马养熟了不要架车的人就会跟着前方的车马走,不会像羊一样,见到青草就要拐道去捞一口。
一路上不见人烟,但偶尔会有老马低头在啃草,也有野骆驼机警地在河边喝水。骆驼是骆驼群里逃跑的,老马则是牧民放生的,马老了就不让它再干驼人驼物的活儿,在草原上过段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最后倒在一片少有人涉足的草地上,一身马肉喂了天上的鹰,地上的狼,以及草里的蚂蚁瓢虫。
迁徙的野鸭大雁都南飞了,天上偶尔飞来一两只失群的孤鸟,无望无措,但还在坚持在四方闯荡。不是死在猎人的箭镞下,也会在第一场大雪降临时,冻死在皑皑白雪里。
“爹,又一只野鸟被射中了。”其其格和吉雅坐在车辕上,仰头往远处的黑影直挺挺坠落。
巴虎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快到阿斯尔住的村落了,在走近时,一只插着短箭的大雁掉在马蹄前。
“吁——”巴虎勒住马绳,跳下去把鲜血染红白羽的大雁捡起来,转手递给两个孩子,赶马继续走。
“哥,我们的大雁被人捡了。”一行三个人,一个姑娘两个半大的小子。巴虎不等对方开口,拿了大雁扔过去,“没打算占为己有。”
“你们是来走亲戚的?”为首的小子倾身接住大雁,抽掉短箭插回箭筒里,“我见你们眼生。”
“是,阿斯尔家的亲戚,让一让,别挡着路。”等绕过三匹马,巴虎对其其格和吉雅说:“等你们大了,爹帮你们驯服两匹马,教你们拉弓射箭,也能像他们一样威风。”不用像个小傻子一样盯着人家冒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