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马车下了山,山下的草原上有车轱辘碾出来的印子,风里还带着隐隐约约的铃铛声,前面走的应该也有剥树皮回家的车马。
“东、东家,它们追上来了!”朝宝大惊,他走在最后,一回头就对上了五双野性的眼睛,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他都不知道,吓死了吓死了。
巴虎跳下车辕往后走,果然是它们,不声不响的跟上来了。见人转回来一点都不怵,大摇大摆地绕过后面的车走到最前面,冲着勒勒车“嗷”了一嗓子。
“我没请它们跟我回去。”巴虎讷讷,摊手不知道向谁解释,“我也没这个意思。”
“那这是被赖上了?东家,要不放两箭?”
巴虎犹豫了,“再走一段路吧,或许就是来送大斑小斑的,就当它们是保镖了。”
朝宝想说什么,看了巴虎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东家的事仆人少管。
从山里回瓦湖,又只拉了三根木头,车马的速度不慢,到了天黑就已经看到了沿路插的长杆,长杆上飘着褪色的布,和生锈的铃铛。
巴虎盯着叼来半死不活的兔子让他剥皮的七只山狸,他不动它们就坐在五尺远的地方等着。
还有大斑小斑,它俩也跟它们坐一起,在家的时候它们逮兔子吃可没这么多的讲究。
“吃了这顿就拐回去吧,我们快到家了,不用送了。”他试图劝说。
但次日早上上路的时候,跟大斑小斑一起跑在前面的,一个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