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妫默不作声地回想自己刚才犯下的两个错,一是自称朕,二是叫了谢然的字。
临渊是谢然的字,如今十四年的姚妫本是不该知晓的。
但她转瞬间已想好了说辞,不怕谢然问起。
屋内落针可闻,姚妫觉得不说些什么,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烂漫无知,“谢公子让人找府内的大夫,是认为我病了吗?”
她坦然自若的问话,其实是想听谢然会如何作答。
只见谢然踌躇一二,然后温声道:“摔伤可大可小,让大夫来瞧一眼为好。”
他话语真挚恳切,没有半分不妥之处。
姚妫眼里闪过诧异,偏头哼唧,“你看错了,我可没摔着。”她爬墙落地时那叫一个稳当,何来摔伤的时候。
谢然笑而不语,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无奈。
话不多时,年迈的刘大夫提着药箱就到了。
刘尹以为谢然这次突然传唤,必是身子极为不适,一路匆匆赶来,还险些摔了一跤,却在青朴院内见到了一名年轻的黄衣女子。
正和公子谈笑。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老眼昏花。
刘尹放下肩上的药箱,朝座上的谢然躬身问安。
“公子,今日的药丸可有服用。”接着从药箱最下层拿出案册和毛笔,立在旁边准备一一记录下来。
谢然颔首,“已按时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