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知情者顶着上官懿取你狗命的目光,垂首不敢多言。
燕升已然单膝跪地复命道:“禀督主,绑匪已尽数伏诛。”
上官懿连日操劳本就疲倦烦躁,如今遇到这等威严受挑衅的事,眉间都挤出沟壑:“伏诛?谁给你的胆子灭口?”
“督主恕罪。”燕升道,“绑匪凶恶,恐伤到夫人,不得已为之。且,卑职已问出幕后主使。”
上官懿抚着拇指一枚温凉的扳指:“何人?”
“是……”燕升对着纪礼的方向,微抬起头。
上官懿紧随而来的目光令纪礼浑身一颤:“瞧我作甚?”
“呵,纪大人还装呢。”肖明当即阴阳怪气地笑了声,一马当先地死死咬住,“莫不是以为死无对证便无人知晓你做的那些事了?纪大人放心,是何人指使,为何指使,我与几位大人皆听得一清二楚。”
纪礼察觉不对,脸色发白:“你……你们胡说什么?”
“奴家先前还觉得纪大人是个好人,却未曾想对奴家做出这等事。”肖明冷哼道,“想必是想爬至夫君头上很久了吧,也对,你本是与东厂厂督平起平坐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怎会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呢?”
纪礼听着,全身俱在发颤,气极,又因上官懿的沉默不语更生惧意,额角沁出冷汗:“夫人,纪礼不知,何时得罪过你?”
肖明不接他话,兀自嘀咕:“想不到指挥使大人竟会买凶绑人,如此想来,上次陛下遇刺一事,说不准……”
说栽赃你就栽赃你,买一送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纪礼辩解,上官懿冷着脸并没有想听的意思,肖明继续妖言惑众:“此事既与圣上有关便马虎不得,夫君,要不要……”
“纪大人。”上官懿阴恻恻道,“本督率东厂奉旨替陛下监督朝中官员二十载,从不冤枉人。你若觉得你冤枉,不如随本督去御前对峙,如何?”
肖明心道好大的脸,从不冤枉人这几个字是如何理所当然地说出口的。
纪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隐约察觉出今日一切便是冲他而来,仍抱有侥幸地梗着脖子道:“行得正坐得直,去便去。”
肖明作为当事人,第一次乘坐轿辇风风光光地进了宫。
宫墙巍峨气派,远处有小太监宫女提溜着灯笼弓身快步而过,肖明撩起轿帘左右张望,脑中出现上官懿这样提着灯笼小碎步的模样,脑补把自己给脑补乐了。
“夫人何故发笑。”上官懿冷冷问。
实话说出来肖明可以当场暴毙,便道:“奴家瞧见纪大人的轿子在宫门口便停下,下轿步行,我们却能在宫中坐轿子,不由得发笑。”
上官懿好面子,提到这便是顺了毛,肖明料想他面上不屑心中定是沾沾自喜,鲜有心情不错地解释道:“你出生市井自然不知。当朝宫内只有皇上和后妃娘娘才能坐轿子,而本督有先帝赋予的特权,可以坐轿直入。”
肖明笑着:“夫君真棒。”心中暗道,明晃晃的老子有特权,同一级的其他官员也都得步行,换谁都瞧他不爽,还不知收敛,合该你被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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