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花大价钱，请天师演算天机，结果算出小师弟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辈子不可能回来了。

也对，据说小师弟有一个金丹师傅，九大派都抢着要，没理由一直在天赐宗浪费时间。

半个月前，掌门悄悄卷走了那些二流门派送来的财产，远走高飞。

剩下的几个师兄弟，忙着变卖家产，甚至连水瓢和锅都砸了卖废铁，三天之前，所有师兄弟全部离开。

空荡荡的院子，一片凌乱，飘进来的风，都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宛如岁月与人心在叹息。

沉思了一会，方三万勉强咽下一个干馒头。

后院！

他堆砌出一个黄土堆。

“墨老之墓。”

在墓之前，方三万用木板简单刻画了墨老的名字，一坛焚香，已经燃尽，灰尘凌乱，几个蔫水果，早没了形状。

“墨老，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可能去了极乐世界。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伺候了天赐宗一辈子，等到身体不行的时候，就要离开天赐宗，找一个角落死去，唉……在天赐宗，只有你对我最好，替您养老送终，是我应该的责任。”

磕了三个响头，方三万坐在坟前，回忆着以往。

当年来天赐宗，自己被师兄们暴打，晚上墨老偷偷替他擦金疮药。

自己想不开要自尽，也是墨老救下。

墨老一家三代都是下人，虽然不懂修炼，但一直鼓励着方三万，教他做人的道理。

短短三年，他早已将墨老当成长辈，每日清晨，两人一起做饭，说说笑笑，俨然是一对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