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第三幻境里的所有仙使，都是孤立无援的状态，在魔雾的笼罩中，不少平日里有深仇大恨的修士，也开始了互相残杀，而我们的暗杀计划，也就在第三幻境！”

“现在，你所有的疑惑都弄清楚了，忙你的去吧。明天会有很多人死去，能认识一个朋友，我很开心！”

王江杰拍拍赵楚肩膀。

“值得吗？”

“你们已经从瘴气山脉的牢笼中走出来，现在又要付出生命，仅仅是为了那些渺茫的机会，值得吗？”

赵楚突然问道。

“你不应该问值不值得，你应该问，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蠢！”

“是啊，我们为什么这么蠢，可能是因为心中那一点点牵挂吧，毕竟被宗门照顾了半辈子，总想着回报一些什么！”

“人心简直太复杂了，不瞒你说，直至此刻，我的内心都在犹豫！”

“我其实有点怕死，也很惜命，我并不是你眼中高大伟岸的牺牲者形象，这个决定，我说服了自己很久。”

“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付出，我害怕下半辈子活在愧疚中，我觉得那种心态，比死难受！”

“人各有志，飞升派的理念也有分歧，既有万兮阳那种一心要得到真仙命格。不择手段的小人，自然也有我们这种为了心中愧疚而死的蠢人。”

“全部都是万兮阳那种小人，这个世界就坏了。但全部都是我们这些蠢人，这个世界就毁了！”

“你不用感动，也不存在什么无畏和牺牲。如果我不是惦记着师尊，惦记着芸霜，惦记着圣尊，惦记着丹青净地所有师弟师妹们，我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我可能和万兮阳一样自私，也可能和其余仙差一样，浑浑噩噩等待着渺茫的机会。”

“你只需要记住我这个朋友，就足够了，我即便是死，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挚友而死，这些东西，其实并不伟大。”

王江杰推开了炼丹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