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抬手就给了奉茶的丫头一巴掌,“没用的奴才,统统该死!”
丫头吓得跪在地上求饶,被她一脚踢倒。她冲着屋外大喊,“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催,大夫怎么还没来?”
这些没见用的狗奴才,她一个也不会轻饶。
一刻钟多的样子,侯府的大夫匆匆赶到。一番切脉问诊过后,只说受了惊吓。至于许氏的腿疼,应是寒湿入骨,仔细调养即可。
许氏一听这话安心不少,大夫走后开始清理不中用的下人,打的打卖的卖,一时间院子里哭天喊地好不热闹。
这边动静不少,东院那边一早便得到消息。两院水火不容由来以久,当然是各派耳目密切关注彼此。
苏离一边听着丫头叙述,一边前往父母的院子。此次对许氏略施小惩,西院那边应该会安生几日,她要趁着这些日子赶紧给父亲解毒。
远远望见母亲站在外面,看上去应该是哭过,眼中还有湿意。
“娘。”
“满儿,你爹他…”杜沉香鼻头发酸,到嘴边的话却是说不出来。昨夜丈夫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早上粥也多喝了半碗。世人常说人之将死回光返照,这一天怕是真的到了。丈夫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临去前能受少些苦也是好事,她应该感到开心。
苏离一急,以为自己的解毒针法出了问题。
“娘,我爹怎么了?”
“满儿。”杜沉香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意,道:“你爹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你进去和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