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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弑父!”

“父亲,不是儿子想害您,是您自己作孽。这都什么时候了,二哥还关在牢里,您还和那些小妾贪欢,也不顾念自己一把年纪。男人若是上了年纪,女色一事上还是悠着些。没得伤了根本,死得不值!”

他这么一说,苏洮便知母子俩的计划。

“你这个孽障!我是你亲爹!”

“我知道您是我亲爹,儿子给您保证,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一定会好好管理侯府,好好孝顺我母亲。”

“你…你这个畜生!”死亡的恐惧让苏洮目眦尽裂。

苏敬东已被即将到手富贵迷了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父子之情。要怪就怪父亲迟迟不下决心,怕是一直在等着东院的老大好起来。

思及此,他越发觉得无愧。

他一人之力拖不动苏洮,正准备开门去找自己的心腹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口的光影中有人走进来,身材高瘦气势如松。纵然多年不见,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人。

“大…哥!”

一声大哥,如石破天惊。

来人清俊削瘦,面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他走的极慢,背却挺得笔直。既有文人独有的儒雅,还有世家熏染出来的贵气。

这人是苏敬中。

当年他娶了无父无母的杜沉香,不知多少姑娘暗自伤神泪洒绣枕。多年过去,他不再年少。因为余毒的折磨,他早已不复当年的俊朗伟岸,然而与生自来的气质却未曾磨灭。许氏和苏敬北震惊的不是他的出现,也不是他的风采依旧,而是他与常人无异般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