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立马改了口风,“你说的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是啊,没这么便宜的事,也没这么简单的事。
苏离不会认为像曾娘的那样的人自尽,是因为羞愤。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是怕事情败露,牵扯到什么不该牵扯的人。曾娘子的行为不似一般的农妇,反倒有点像世家暗中培养的死士。死士隐在市井之中,替主家查探消息或是行使任务,一旦有暴露的危险,立刻自尽。
如果是这样,事情越发棘手。
她能想到的事,谢让当然也能想到。
他凤眸暗沉,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苏离手上的动作不停,一颗颗大小均匀的药丸在她手中成形,黑乎乎圆滚滚的瞧着还有几分可爱。她的动作十分娴熟,速度也很快,不多时药丸越积越多,堆在一起密密麻麻。
谢让慢慢走过去,一点点地试探着。见她没有生气,坐到她身边,凤眼灼灼地看着那些黑乎乎的药丸。药丸中的几种药材的味道太过明显,他的眼神开始闪烁。
“这些药是做什么用的?”
“补肾壮阳的。”苏离头也没抬。
谢让瞪着凤眼,“你…你…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是补肾壮阳…”
苏离半掀着眼皮,睨他一眼,“我一个大夫,你说我怎么知道补肾壮阳?怎么?你想要?想要就直说,不必掩掩藏藏。”
一个常年混迹花楼的浪荡子,装什么纯情。
“我…本公子年轻力壮,怎么可能用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