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想再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眼前这副场景。
他比别人更清楚,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而眼前就是一切妄念的源头。
从入警校的第一天起,导师就告诉他。
无论何时,心都要静。
要理智,要逻辑,要清醒。
思考和推理演化的过程,更要别无杂念,不能被任何外界的因素所打乱;拿枪的时候要稳,心要沉下来。
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静不下来了。
只剩心乱。
但宁桃躺在那里,仍未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她只是呆呆看着,欣赏着男人漂亮又白净的肌肉线条。
她伸手摸了摸,又忍不住用指甲轻刮了一下。
指腹滑过他胸口处隆起的肌肉。看起来很硬很硬,但摸起来却意外的可以戳动。
宁桃眼睛好奇地睁得大了大,指尖不自觉向下,蜻蜓点水般,滑过他壁垒分明的下腹。
可到一半时,手腕却蓦地被人抓住。
她的视线还未及时反应过来看向他,眼前便已经被俯下身的他所笼罩。
她还以为他要吻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可那人却只是又倾身吻了她的耳后。只不过这一次,他嘴唇上的温热一直从耳后濡、湿到颈前。
她心口颤了颤,有一种浑然的颤/:栗感。
郁景和没有说话,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她本来是无比迟钝的人,可此时却变得比任何人都要机敏且警惕。即便这种警惕并不会带来任何结果的改变。
周围光线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