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搂住她:“反正即便是你的缺点,我也觉得胜过别人的优点百倍。”
“说这话不怕人家说你鬼迷心窍啊。”
“哈哈哈……”
一路波澜不惊到了江宁,这是妙娘曾经待过几年的地方,很是亲切,码头上早就有程家仆人等着了,彩云琉璃本是程家的家生子,回到江宁老家,亲切更胜他人。皇甫氏却很不习惯,在京中路宽,马车大,宅子也是高高大大的,但江宁却并非如此。
道路憋仄,房屋小,路上刚下了一场雨,泥泞的让人无处下脚。
还是妙娘送了一双木屐给她:“正好我多一双,你穿着吧。”
妯娌二人在京中关系平平,但一路倒是缓和了不少,可见远香近臭这个道理还是有的。
“多谢二嫂。”皇甫氏穿上木屐,才深觉好多了。
妙娘笑了笑。
但随着越来越逼近程家,她脸上已经换了一幅伤心的模样,程晏也是如此。在京中程家算得上是鼎甲簪缨,但随着几位长辈的致仕,程家下一辈中,程晷外放,程晏还算不错,但要真正大放异彩,怕也是多年以后,已经开始落寞不少。
可在江宁,程家就是精神象征。
他们到家时已经五月了,因为不能等程添回来再下葬,故而,去时也只见到牌位了。
程添已然是站不起来了,更别提罗氏,几乎全靠着妙娘才能直起身来,甚至连一向机灵的倦哥儿,他本是正常的,但见他娘在哭,他“哇”的一声也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