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林翼回答,“你等着,也可以不是小打小闹,你需要的东西都会有的。”
god we trt,最宽容,最博爱,最平和的神,所有人都信的神——铜钿。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杰米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就像是奇异的宿命。
泡过江水,冷得要命,得找个日夜有热水的地方洗澡。
常兴说:“要么去混堂”
林翼给他否了。又往前开了一段,过了南京路口,他叫常兴停车,三人进了汇中饭店,心照不宣地要了两个房间,跟着行李员上楼,心照不宣地分开了。
门关上,只剩他们两个。四壁都是柚木雕花的饰板,地毯满铺,还有一张双人大铜床,那样昭著地摆在中间。隐约还能听见常兴在隔壁跟行李员打听,灯在哪里开,热水龙头怎么用。行李员大概也觉得这人行迹可疑,却又拿了他们格外丰厚的小账,殷勤地张罗着。
回身过去,就见她已经脱了大衣,一路解着旗袍上细细的纽子走进浴室里去。
他听到放水的声音,而后蒸汽裹挟着灯光漫出来,她没有关门。
他跟着过去,看到她的身体。是他触摸过的,却是第一次这样展露在眼前。像是被烫到了,气都喘不匀。而她好像也红了脸,为了掩饰,仰面躺下去,整个人浸入水中。只是这一次是温热的水。他在浴缸边上跪下来,看到水底她的双眼,溺水的却是他自己。
他们试了各种姿势,没有成功。虽然看过格雷格的示范,但真的做起来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不会,她也不会,而且他太心疼她了。两个人又都想要,肌肤相贴,抚摸,亲吻,舔舐,一秒钟都不舍得分开,好似小孩子得到一件新玩具,爱不释手,却又不知道怎么打开。结果就是一整夜都睡不安稳,潮起潮落,时梦时醒。
直到天慢慢亮起来,熹微的晨光穿透窗帘,他又一次醒过来,人还昏沉沉的,却不急于睡去,只是靠在枕上,静静看着她。她好像感觉到了,也睁开眼睛,默默与他对视着。两人都没有刻意去想什么,却又好像想到了关于他们的一切,如何遇到,如何分开,又如何重逢,直到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