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凑过一个圆脑袋,压低声音道:“因为那俩人有问题。”
“啥问题?”
“被下放来的。”
食堂大妈好奇,睁大眼睛问:“为啥被下放了?”
妇女摆手,“不清楚。”
周苇端着饭盒原路返回。
她现在住在马厩旁的小木屋里,木屋大概三十平方米,整洁明亮,木地木墙,木床木桌,全都是自然的颜色、自然的味道。
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树杈上。
屋里没有衣柜,只有一个简单的类似树杈一样的挂衣架,是她让小李帮忙改造的。
空间一分为二,蓝靛色碎花帘子左侧是睡觉的地方,一张挂着蚊帐的小床支在中间;右侧是工作的地方,桌子椅子靠窗放置,夏风时不时来拜访做客。
周苇拿了一个弹弓,将外套系在细腰上,锁好门,往山上走去。、
荒北的荒,除了表示地广人稀外,还代表原始。
六月份的山,青黑色一片,树啊草啊勃勃生机,尽情生长。
夏季昼长夜短,黑夜来得晚,所以现在天没有暗。周苇梳了一个利索的头发,身形矫健在林中穿梭。
上辈子只要有空她就会运动,包括游泳、骑马、攀岩、射箭等。
身体是地基,地基不牢,大厦再富丽堂皇都没有用处。更何况在体制内,熬是必修课,身体不好怎么熬?她见过很多领导官居高位但因身上毛病一大箩筐而仕途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