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他收到家里的信,得知父母情况十分不好,他不清楚京市的情况,只知道各路神仙打架,进攻的口号铺天盖地,但他没想到殃及池鱼,自己父母竟然被打成了中/间/派。
怎么可能?!
裴年不信,他父母兢兢业业一心为公,怎么可能是中间派?!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周苇扫了眼裴年的包裹,解开绑在电线杆的绳子,推测裴年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
不同政治集团斗争,先受到冲击不是对坑的双方,而是周围的人,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
这场快要点燃的大火,已经冒出了星星火光,它第一个灼烧的是学者们的皮肤。
她没有多问什么,让裴年上车板,她一扬缰绳,老白等四匹马往前跑,车板后面扬起尘土。
裴年心乱如麻,他对未来产生了一种恐惧,父母无缘无故下岗,医院没有任何交代,他远在荒北,帮不上任何忙,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更让人心慌的是,看不到曙光。
和他父母一样的大有人在,裴年想要问个明白也没有途径,当务之急只有给父母寄去一点东西。
周苇驾着马车,眼睛望向前方。
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就像马车,目前已经发动了,以后的发展可不是说停止就停止的。
等到邮局,她把裴年放下。
“周苇,谢谢你。”裴年朝周苇说道,心里很感激周苇的帮助。
说实话,他一开始看见了周苇,也产生了想让她帮忙的想法,但一想自己之前态度不好,想法也就退却了,但没想到周苇主动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