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指导员话里有话说:“是啊,换了,都换了。”
脸上的面具换了一个,心里的面具换了一个,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哨声,有人高声喊着“红/卫/兵时刻准备着”。
韩指导员笑了笑,把心里的感伤压下去,大家都在换,他自然也要换个彻底。
“为啥辞了?”赵厂长没怎么听明白韩指导员的话,也没有追问,而是问了下周苇的情况。
“没啥,就是兵团改建,助手这个岗位被取消了。”韩指导员没有说实话,徐朗的事属于兵团内部事件,且关系很多方面,不方便跟别人说。
改建?听着外面的哨声,赵厂长没有疑问,以为单纯就是这个原因。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兵,他得回去好好补补这些天的消息了。
韩指导员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说:“周苇在马厩那边。”
看着老赵的样子,他已经猜出来一个大概,以周苇的水平,稿子定是没有问题。老赵匆匆回来,肯定有事跟周苇说,他觉得要不就是稿子的问题,要不就是会议的问题。
韩指导员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大脑飞速运转,稿子,会议,加上辞职信,他隐隐察觉出了真相。
但察觉出了又怎样,除了进一步佩服以及赞叹周苇的高瞻远瞩外,别无其他。
人往高处走,周苇能有一个好去处也是他所希望的,周苇的能力,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都游刃有余,不需要他过多的操心,反而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他觉得自己不如周苇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