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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扬现在对周苇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从小活在母亲出卖□□的环境里,他一直以来觉得女人好弱,弱到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生存。

但这种生存方式有必要吗?

闻扬不明白。

在他眼里,男人和女人没有分明,都是人,都应该有相同的能力,可是为什么女人就天然放弃了自己的权力依附于男人呢?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来获取一点甚至不到一点的利益,有必要吗?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脑子?

他宁愿他妈成为一个泼妇,也不愿意她妈成为一个弱者。

闻扬以为周芦是不一样,因为周芦在报社工作,因为周芦能写得出一手好文章来,因为周芦能自己养活自己。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尤其是那天他问了周芦那个关于母亲的问题——会不会为了孩子出卖□□,周芦的回答是是。

他依旧不理解。

对女人不理解,对当母亲的女人不理解,如果说他成为女人,他成为当母亲的女人,他首先要做的是要让他的孩子知道,他是强大的,他是可以保护自己,是可以保护家人的,是可以对抗坏蛋分子的。

而如今,有个人像一道雷霆一样,炸裂在他眼前。

原来是有女人如此的。

如此的强势,如此的霸道,如此的狠辣,如此的野心勃勃……这让他有了一种从小他就没有体会到的安全感。

他对周苇的手腕,手段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些不符合女性形象。

相反,他高兴的、激动的热血沸腾,觉得这才本应该是女性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