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周茉一直鞭策丈夫下海打工。
当时的程一堂只想安安分分在厂里做个螺丝钉,慢慢升职加薪,求个稳定。
可周茉不甘心,为此和程一堂吵了几架。
程一堂最终还是拗不过老婆,辞职下海了。
也是正赶上了风口,程一堂的事业越做越好了。
而周茉其他的几个同事的家底则随着厂里效益的下降越来越差。
杜穗丈夫原本是厂里的领导,在国企安逸惯了,不能适应其他私企的工作强度,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没什么起色。
自己比,丈夫比。
到了后面,自然就轮到了比儿子。
杜穗儿子被托关系送到了省会读书。
虽然分隔两地,但比较还是少不了的。
杜穗经常和家属院的其他人宣扬省会的高中有多先进,多少名师在里面。自己的儿子又是多么多么优秀。
周茉坚信杜穗话里的水分很多。
但她也着实为此而感到焦虑,并把这焦虑投放到了程越之的头上。
周茉的控制欲不仅体现在对丈夫上,也体现对儿子的学习上。
这些年程一堂忙着事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周茉本身是个敏感多疑的性格。丈夫在外面待得越久,她的疑心也就越重。
如今,丈夫已经不是她能一手控制的人了。
她能掌握的,只剩下程越之一个,对他的期待和要求都非常高。
乔稚宁眨了眨眼,表情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