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轻响。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来。
同一时间响起的,还有一道轻软干脆的声音。
——“嗯。”
程越之的手指一颤,对上乔稚宁的目光。
心跳和呼吸似乎在这一刹那停止了。
这一场春雨连绵了很久的时间,从滂沱大雨到濛濛细雨,此刻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乔稚宁的侧影映在玻璃窗,轮廓模糊。
黎颂有什么好的?
程越之不理解。
但他理不理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乔稚宁喜欢。
“你喜欢他什么?”程越之问,忍不住想要一个理由。
可喜欢又有什么理由呢?
乔稚宁的答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那天你们打球,我发现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程越之沉默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乔稚宁说。
不靠谱。
程越之觉得这姑娘实在不靠谱。
他是不会打球了还是长得难看了?
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喜欢上别人了?她了解黎颂吗?
可事实是——是的。
在后来的很长时间里,程越之想过很多次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乔稚宁的,始终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节点。
也许是在她认真说不买巧克力也是朋友的时候;
也许是在她大喘着气跑来为自己通风报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