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是位不知名讳的主儿。
上辈子史官作的传中,一个字儿都没有提到他,三皇子好歹还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呢,而那位二皇子好似被人刻意抹去了存在似的。
高悦行叹了口气。
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远非一日之功,宫中行事急不得,还是先安下心来,徐徐图之,多听多看吧。
歇了两日,高悦行便跟着公主去文华殿听太傅讲学。
圣上子嗣稀薄,宫里统共这么三五个孩子,大皇子李弗迁到了成家的年岁,早不和他们一处了,于是文华殿里听学的,只剩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高悦行新进宫当伴读,也算填了个新鲜人。
三皇子李弗逑因被皇上罚了禁足,所以今日不在。
高悦行又见到了五皇子。
他正低眉顺眼地窝在角落里剥花生吃,花生壳全部堆在书本上,他来读书也就是点个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听闻柳太傅到,他把书本一卷,花生壳全抖落到了书箱里,然后扑了扑手,假装正襟危坐。
柳太傅进门之后,二话不说,先取了戒尺,来到他面前。
他明显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慌不乱,认命般的摊开左手在桌面。
啪。
啪。
啪。
三下戒尺丝毫不留情面。
柳太傅年过花甲,却精神矍铄,半旧的深色的布袍洗得发白,裹着他苍老瘦削的身体,而他的肩背却始终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