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李弗襄不是当今圣上的血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高悦行烦躁地推翻自己的猜测,若李弗襄不是皇帝的亲子,皇帝没道理那么疼他,甚至还册封东宫。
那么问题出在哪?
傅芸不肯多说,扶她躺下,掖好被子:“时候不早了,高小姐快睡吧,明日还要上学呢。”
高悦行哪里睡得着。
好不容易刚理出点头绪。
梅昭仪真可谓是个奇人,皇帝敢冷落她,她就敢给皇帝戴绿帽子。皇帝与梅昭仪的这场对弈中,明显梅昭仪更胜一招。孩子生了,奸夫跑了,她畏罪自尽,人都已经死了,皇帝再恨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梅昭仪那样有心机有手段的一个人,把皇上玩弄在股掌之间,就不怕帝王的雷霆之怒降临到孩子头上?
皇上盛怒之极,孩子焉有命活?
她呕心沥血地生下这个孩子,难道甘心让他命丧襁褓或受囚终生?
说不通。
梅昭仪既然有本事能保护得了奸夫,必然有办法保护孩子。
高悦行猛地一捶床,坐起身。
傅芸立刻问道:“高小姐?怎么了?”
她声音清明,同样毫无困意。
高悦行摇头说没什么。
她拨开鹅绒帐,往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窗户纸,朦朦胧胧的,能看到对面的东侧殿烛火还没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