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仪:“对,你说的对,我怎么糊涂了,证据……”
她放开高悦行。
那一小块桂花糖在两人的手里,已经被揉搓地融化、发黏,高悦行低头盯着那糖,静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松手,任由它掉在自己干净的裙子上。
许昭仪已经恢复了冷静,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挥手,叫来门外伺候的人,坦荡道:“高小姐的衣服脏了,服侍高小姐到内室沐浴更衣。”
高悦行正大光明地进了柔绮阁的内室,服侍她的宫女是许昭仪的心腹。
许昭仪拨开纱帐,把宫女打发到外门守着,急不可耐地去牵高悦行的手:“好孩子,难为你了……高大人是因为身在宫外,鞭长莫及,所以才安排你进宫的吧。”
高悦行抬出了父亲,于是一切的不合理,都变成了事出有因。
哪怕还有些其他疏漏,许昭仪自己就可以帮她圆上。
高悦行就坡下驴:“是。只是……当年的事情太过隐秘,相关人等死的死,逃的逃,仅剩几个知情人,也都有各自的难处,三缄其口。家父即使有所怀疑,也始终不得其解。想重翻旧案,太难了。”
许昭仪:“我说,我都告诉你……你说得没错,当年事,没有人知道得比我更详细了。”
当着高悦行的面,许昭仪飞快地回忆十年前。
其实根本不用回忆。
那夜的事情刻在她的记忆里,十年了,从不曾淡忘,她梦里都是郑云钩的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