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小心翼翼开口:“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我不知道怎么说,相比较这个孩子,我更在意你的心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一直打心底觉得,唯有孕育生命者,才能决定胎儿未出生前的去留,其余人的想法根本不重要。生育权这东西,只属于能生孩子的人,不论是男人怀孕还是女人怀孕,都该如此。
“我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就是……我都听你的。”萧夕禾急得抓耳挠腮。
谢摘星闻言,表情总算明朗了些,嘴上却不饶人:“这孩子虽不在你腹中,却也是你的血脉,你这般轻易放弃,还真是刻薄。”
萧夕禾讪讪一笑:“你也说了,孩子不在我腹中……既然不在我腹中,我就没资格说什么放不放弃,你要是肯要,我就努力养你们,你不肯要,我就专心照顾你自己。”
“你想要吗?”谢摘星问。
萧夕禾谨慎反问:“你会参考我的意见?”
“不会。”
萧夕禾:“……”
谢摘星:“但我想知道。”
他非逼着她回答,萧夕禾纠结半天迟疑开口:“想吧……你没说不要之前,我是想的,但你现在说不要了……我本来就没什么真实感,还需要时间接受他,你这么一说我就……”
“既然还没接受,那就不要接受了,”谢摘星神色淡定,“否则你将来伤心,本尊也不会安慰。”
萧夕禾迟疑地应了一声:“知道了,那我以后就像今日一样,只考虑你就好。”
谢摘星眉头微挑:“你确定?可我怎么觉得,你今日种种行为,都更侧重小孽畜?”
“当然不是,我那是紧张你的身体,才会事事小心,”萧夕禾说完,忍不住叹了声气,“十月怀胎犹如害一场大病,你这病都害两年了,是我对不住您。”
谢摘星慵懒地靠向床头:“还算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