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梦云靠在沙发上，盯着华子煮热水，华子给她倒了杯茶，华子泡速食馄饨。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银华坐在小餐桌边，扯开一个笑，“是不是觉得我太俊了。”

成梦云无视他自恋的话：“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坐在餐桌边的男人陷入了缄默，一时间只听得到窗外隐隐约约不知从哪传来的哭叫。

“我开车回来的路上，”银华斟酌着话语，一双桃花眼低敛，瞧不清楚其中情绪，“看见很多人自我了断。”

“有人聚在楼顶，一个个往下跳；有人站在河边，和身边的人手拉手投河；还有人直接冲着丧尸堆里冲过去但也有更多的人在努力活着。”

他语气低沉：“活着可能对于末世里的很多人来说是一种痛苦吧，有的幸运儿有了异能，但更多的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但我又想，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连自己都很难顾好，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的死活。”

成梦云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不太对，感觉损友回来后，变冷淡了不少？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银华之前可是五讲四美好青年，因为见义勇为还上过报道呢。

银华抬起头看向她，那双桃花眼凝视着他人时，他人总得疑心其中的情意，“至于那张遗书，倒是无所谓。反正你现在不还好好地在这嘛。”

成梦云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脸上讪讪：“额，其实我今早已经吞了半瓶安眠药啦。”

银华：？

银华：“所以你现在是用鬼魂状态跟我说话？”

成梦云疯狂摆手，一五一十地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吃完药20分钟后就醒了，除了全身酸痛没有别的事，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银华组织着语言。

成梦云乖巧点头，顺便大开脑洞：“你吹唢呐都是异能，你说，我会不会也有异能啊，就是‘复活’之类的，不然早上的事压根解释不了。”

发小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就算是真的，你打算怎么验证？”

成梦云不说话了，她总不能再去寻死觅活吧，如果真有这异能，皆大欢喜；如果没有，那人没了就是真的没了。而且她现在压根就不想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