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互相扯平了。

她脑海里回忆着各式各样的事情,就那样守在门口直直站了好几个小时。

连哪些人路过身边或者尝试和她对话,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心惊胆战地目睹着那快彻底淹没银华脸颊的黑线激烈的变化,随后不甘心地如潮水般慢慢褪去,从眉毛处退到下颚,最后慢慢回到锁骨处,盘缩着不再动弹。

一旁的心电仪上显示的线也从剧烈渐渐平复。

银华也不再疯狂挣扎,最后阖上眼沉沉睡去。

看来老天爷还是怜悯我的啊

看到银华病情终于稳定下来,成梦云心一松,心口落下大石的瞬间她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

她梦见了很多的往事,它们就像碎片般飞掠过,她迷迷糊糊地看清又再也抓不住分毫,她就从一个个破碎的梦境中走过。

最后定格在一个阴雨潮湿的午后。

三年前的她呆愣愣地站在两副棺椁前,眼泪无声地从那双已经红肿的眼睛中淌出,她看不清前来吊唁的各位亲友,每个人脸上都像蒙了雾一样。

屋外的雨似乎永没有止息的时候,

她感觉自己冰凉的手被身边的人握住了。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又嘶哑:

“梦云,别怕。”

满脸泪水地醒来,成梦云睁开眼看见惨白的天花板时,还没有从梦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