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基地长愧疚的说着,他声音温和:“成小姐您说的对,是基地里做得不够,才让您们异能者们这么辛苦。基地在积极地和a市那边交流意见,您放心,基地不会主动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生还的生命。”

成梦云不置可否,她只是接过新任务的资料后,走进无边夜色中。

每天她必定会在任务结束后挤出空闲去探望银华,每次她前去时,银华总是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沉睡着。

只有起伏的胸膛还彰显著他还活着。

银华的病情总是反复,那几根黑线有时候前进几分直逼下颚,有时又缓缓退到锁骨之下。

她听到医生解释说这是自身免疫力和丧尸化感染之间的争斗。

谁也说不准他会什么时候醒来。或者永远不会醒。

这时中心医院里已经有感染症状轻的人病情稳定后出院了,有些异能者还继续投入到外出任务中。

每天她守在病床边时,偶尔能听见门外有人的欢呼,那意味着昏睡不醒的病人醒来,丧尸化进入稳定状态;更多的是恸哭,那是有病人恶化后从此与他们分道扬镳。

她在半哭半笑的声响中,期待着自己也能发出那声欢呼。

可等来的却是漫长的沉默,和风拂过窗外的爬山虎的“簌簌”声。

30分钟探望时间结束时,她推开病房门和不知今天哪个蒙着白布的“人”擦身而过。

她已经渐渐习惯身体泛上来的疼痛,此时仅是加快前往基地门口的脚步。

她在长久的等待中盼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实现的妄想。

或许是任务的繁重和困难,以及心中无人诉说的苦闷,黑衣小女孩成了她难得的朋友,成梦云在回到基地时常会和黑衣小女孩聊会儿天,对方不仅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还是一个极佳的诉说者。

脾气好之外,一些枯燥的事情经对方的口说出来也很有趣。成梦云常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除了有时候对方表现出对异能者的过分崇拜和自身在异能者的面前的卑微时,成梦云会被气得头顶冒烟外,黑衣小女孩是个挺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