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银阿姨和母亲的突然逝世,唯二的收入来源断了。她和银华在为打官司奔走时,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那会儿银华突然早出晚归,到了周末更是彻夜不回。
银华那副清亮的嗓子那段时间变得嘶哑不堪,兜里也常备着润喉糖,有时候衣服下露出来的身体还会有伤痕。
她每次担忧地询问银华怎么回事时,银华总是哈哈笑着,摸摸她的头,笑而不语。
她只能无可奈何地选择将疑惑埋在心底,趁着暑假出去找找兼职,每天关注菜市场和超市是否有特价产品或者做大型打折活动。
路过甜品店和服装店时,她总是会加快脚步目不斜视地路过。哪怕里面有她念叨了很久的物什。
到了每月交房租的日子,成梦云坐在桌边数数手上的纸币,发现自己兼职几周的钱根本无法交纳齐房租。
“妈妈和银阿姨的葬礼要好好办,还有房租,还有我和华子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她蹙眉,掰着指头数着。
而此时脾气暴躁的房东已经把门敲得砰砰响。
她正忐忑地站起身,手里攥着薄薄的钞票。
却听到那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停下,门外响起了房东和谁的对话声。
拉开门,她错愕地看见最近深夜才回的银华正站在门口。
他高中毕业时刚染的金发,今天又染回黑色,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门里的她。
房东正站在一旁数钱:“这个数没错,交齐了。”
看着银华笑着送走房东,她突然觉得手被对方牵了过去。
她的手上被塞了一叠钞票,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