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声音凄厉，怪诞的打油诗配着规律的敲击瓷碗声，他不停绕着众人打转。嘴中不停重复着这几句话。

“半仙今天说的词怎么这么阴间。”旁边一个异能者打了个哆嗦。

对上成梦云疑惑的眼神，那位异能者连忙介绍道：“你长期在外头出任务，应当不认识这位半仙。他喜欢在一些人的面前念打油诗。

“之前很多人都当他神神叨叨的。但没想到他一些打油诗里面有预见性，甚至成功说中了好几件大事，大家就给他封了个半仙。有些迷信的异能者执行外出任务之前还会找他来算上几卦。”

成梦云露出“受教了”的表情。

杨晴晴认真地把那词听了几遍，最后扶额大笑道：“‘皇帝把民抛’？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民把皇帝抛’，还是‘皇帝把民抛’！”

“我倒觉得半仙的意思可能是k市基地会大难临头。又是阎王爷又是无常的，还有什么骷髅。”另外一个异能者显然是比较忌讳这种东西。

杨晴晴却不以为然：“说不定是给那些上层的送终词，你别自己吓自己。”

围着众人打转的瘸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步伐古怪地挪到成梦云身前。那双浑浊的眸子好像在细细打量身前那苍白的面孔。

勺子敲击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瘸子嘴巴一张，念到：

“生死簿上没有名，黄泉水边觅知音。

“上拜佛堂跪观音，下游地府央母亲。”

杨晴晴见成梦云听到前3句时神色不变，却在听到第4句时脸色一沉。

瘸子突然停顿下来，低头不断地在思考着什么。

他忽的一敲碗，唱念道：“今日竹马终清醒，明日豺狼笑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