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在对方女儿和丈夫的家里举办的,在参加葬礼前,她的父亲怕她在大场面丢份, 冷着脸告诉了她许多豪门间的密辛。她听得反胃不已, 又不得不一一记住。
当得知那位逝世的夫人生前和她的丈夫恩爱不已, 虽然丈夫之前是个农村来的穷小子,但是婚后也凭着自己一番本事, 开了一家全国闻名的医药公司,即那家赫赫有名的“向明制药公司”。
她还听说夫人逝世后,那位老总茶饭不思,每天专情于工作不问世事。
本来她对这种痴情的男人还比较高看一眼, 但当走进葬礼现场,那老总和他夫人共同的家时,她顿住了。
那位年纪看着很是年轻,胸前佩戴着夫人生前最爱的黄玫瑰的老总眼角泛红,他正站在门前迎客, 见状疑惑地问道, 赵小姐, 您怎么了?
她只是自然地扬起一个笑,礼貌地打过招呼,全身却开始泛凉。
她分明看见整座房子的布局是妥妥的围困之相,那位夫人生前听闻天性温凉,但是院里却栽着象征着不吉的花束,窗外有尖角冲射的建筑和房内相冲,大门正对长走廊,走廊尽头是高悬的镜子。
所有的种种,都透露着克妻的忌讳。
那场葬礼,她待得全身发冷,窗外阴暗潮湿的雨淅淅沥沥,她在灵堂里看着那位夫人名义上的丈夫,对着棺椁痛哭流涕。
她却不明白如果真爱一个人,为什么家里所有的布局,都在明摆着要死者下地狱。这样的装修,绝非是随随便便,便可以装修出来的。
只能是故意而为。
尽管那场葬礼已经过了许多年,但她依旧印象深刻。
从记忆里描述完这场独特的葬礼后,一旁的成梦云听得目瞪口呆。
坐在驾驶座上听瓜的银华玩着唢呐,他突然说道:“门对门,门对镜,尖对房,院里栽彼岸花,都是妥妥的凶兆。”
“那个老总,想法很不单纯啊。”
成梦云附和道:“那不是一般的恶毒啊,哪有这样咒自己的妻子的,跟仇人一样。”
赵青寒也难得八卦了几下:“我后来听说,那位夫人的家里挺有钱,是a市当地有名的富商家庭。那位老总是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