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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我去隔壁宿舍看了会儿郭德纲,回到宿舍手机上有九条未读短信,十六个未接电话。

我说傻丫头我又不会飞你这么紧张干嘛?不相信我?昕儿会从焦虑变得开心,说我相信你,可是一会不见,她又会着急的问,你在哪,在干什么呢。

我想她是爱我的,虽然爱的让我有被囚禁的感觉。

我想这一辈子差不多就这么过了吧,混到毕业,混一份工作,混一个家……

哀莫大于心死,而我,究竟哀大于心死,再也没力气去幻想了。

而命运,往往挑你哀大于心死的时候,狠狠的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那是三月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下午,线代老婆子在讲台上费尽口舌的讲齐次线性方程组有非零解的充要条件及非齐次线性方程组有解的充要条件,光这标题,就让不少意志薄弱的同志休克在了课桌上。

讲到一半,老婆子指着幻灯片上那一串令人眼花聊乱的方程组问大家:

“你们能看出它有几个解吗?这个线性方程组的解明显吗?”

然后她扫了一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的数百名学生,发出了千古一叹:

“明显吗!?这个很明显……不明显嘛!”

我一边佩服着这老婆子的幽默,一边掏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来短信了,奶奶的,又是陌生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上大学这一年来有一个署名“央视节目组”的家伙每天早上八点十分点准时给我发中奖信息:恭喜您,您被李咏“非常6+1”节目抽中……

我想这个人脑子是不是被猪撞了,怎么可一个人死坑呢?久而久之,我连闹钟都省了,起床全靠着央视节目组提醒。

眼前的这个号却让我心里一动,不是央视节目组,是那个半夜打错电话的女孩。不知什么心理作祟,我有意无意的记下了这个来电归属地是秦皇岛的号码,总觉得还会发生点什么。

那个小信封跳动着,仿佛在期待着被点开,我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