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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起空包,把钱包和钥匙等等一些零碎放了进去,准备走了,太阳会只越来越晒,不能让我的宝贝小猫久等,最后客套了一句:“那你小子什么时候走啊?”

“不知道哇,可能不走了,就在学校呆着。”小东北可以考虑改名叫小镜子,一直粘着镜子不放,我还想照照呢,也只好作罢,不过这家伙似乎一直在借镜子躲闪着什么。

“噢,那先走咯。”宝贝我来了,我把包甩到身后,一手打开门,正要出去,却被小东北叫住了。

“哎!”小东北犹豫着:“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来着……”

我一手扶住门,不耐烦的瞪了过去,这小孩真磨叽,非要到最后关头才商量个事儿:“说啊!”

“我吧,晚上要跟一个女娃出去喝酒解闷儿,就觉的啊,你说了ok了这事儿才能ok……”

“哈!”

我乐坏了,扶着门背着包笑的一喘一喘的:“你……真视长兄我如父啊,去呗!怕啥?还怕被女娃了占便宜啊!”

“哎问题不是我行不行……”小东北很纠结,支支吾吾:“主要是,那妞你很熟……”

“谁呀?”我依旧沉浸在长兄为父的气氛里,笑的意犹未尽,继续胡扯:“很熟为兄的妞不多,为兄很熟的妞,可不少咧!”

“哎,也挺好看的,你咋不要人家……”小东北为难了一下,难为情的挠了挠红毛脑袋:“拉拉队的张昕啊。”

※※※

有时候,偶尔提到某个人,之所以会感到有那么一丝寒冷,是因为你们曾经试图温暖过彼此——最初也是那么毫无保留的用力,那么天真无邪的用心。

可是最终你们没能在一起——你有你的,ta有ta的,方向——好吧至少你有了你的方向,问题出现了,依然把你的幸福当做ta的幸福会为你流泪的那个人,你无处安放——如果你记性够好,记得有这么个人需要安放的话,可见人有时候确实需要装糊涂。

因为你那颗心,早已经完完全全被另一个人占据了,而这个人现在有些不坚定,或者说动摇,她有点想逃,这听起来是个多么不欢乐的故事。

而我,这故事的主角之一,正在下楼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我忘了具体对小东北说了句什么,当然肯定是什么故作豁达的话,然后仓皇带上门逃走了出来。我心里清楚,这种尴尬状态丝毫不影响我对妍儿的感情,可还是有点若有所失,是这么讲的么,若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