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鬼灵精!
接下来的一幕我想某人永生难忘——他们两个撞到了一起——小雨晴的牙齿又在超子的肉体上和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当然,这在当时只坚定了超子想娶她做老婆的决心。
就这样,我们算认识了。
下次见到的时候,小晴开始叫少年斯道哥哥了,我打心眼里高兴——这个哥哥好像来得比其他珍贵——豪无疑问,冰雪聪明的她成了诸多弟弟妹妹中我最疼的一个。
一次我和超子一人一个冰激凌有说有笑的回老院儿,在门口遇到了小雨晴。超子一边吃一边望着她发呆,我把冰激凌让给她吃,她开心的接过来,垂着眼有点害羞的小声说,真好,可便宜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事情变的有点特殊了,虽然小雨晴越来越开朗,和大家玩成了一片,却始终只跟少年斯道叫哥哥。
有一种联系开始微妙,你要知道,在一群小朋友当中,唯独她的眼睛是有灵魂的,安静或灵动,都有光芒闪现。有一种一对一的映射逐渐明显,互相关心,互相吸引,可能的话,基本上我到哪她就会悄悄出现在附近。
我也希望这朵赏心悦目的小花时常在视线范围之内,她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我想这无可厚非。
时间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流逝,白色的槐花被晶莹的雪花取代,春风又将一切全部融化,周而复始。
经常会赖在少年斯道背上的小雨晴一天天长大了,每次再见到她,我都倍感惊艳,会为当时对她“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了得”的预判佩服我自己。
但时间对于我们的羁绊似乎是静止的,仿佛我还是那个摘花的少年,她还是那个怕生的小女孩。小晴还会站在台阶上,豪不犹豫的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撒娇,要背背,对此,虽然已经明白了结婚是不现实地,站一边的超子,还是嘟着嘴很眼红的……
这时候,她站直身体和我的肩膀一样高了,甚至有超过的趋势,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一直快乐的成长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结婚生子,然后她也结婚生子,hayendg。
高一那年冬天,外婆得了一场大病,住院医生说熬不了几天了,带回家准备准备吧。
一大家子人都赶回来守着,那场面我记得清清楚楚,老屋里外婆躺在炕上不断的喘,我妈她们在一旁不停的帮着清痰,姨姥姥那群老太太连寿衣什么的都备好了,氧气罩也摘了。
以为奶奶已经走了,超子奶奶奶奶的叫着哇的一嗓子嚎了出来,搞得一屋子大人都开始跟着哭,悲痛中我感觉谁抱住了我的胳膊,小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进来,望着我的大眼睛里惊恐和泪水交织,我摸摸她的头,哭的不声不响。
外婆这一辈子,任劳任怨,年轻的时候拼命拉扯儿女,老了拼命拉扯第三代第四代,价值观还是旧社会的相夫教子,三从四德,总之从不想自己。儿女拿来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等着小孩们来了才肯拿出来,多少次人没等到,东西却都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