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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耳边又响起小猫有气无力的音节,熟悉的律动,却是陌生到无法再陌生的氛围。

我勉强扬起嘴角,竭力想表现的很正常,可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表现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宝贝晚安?”

小猫没再说什么,片刻沉默后随即挂掉了电话,耳边只萦绕着她熟悉至极的深深浅浅的一呼一吸,像婴儿般纯净与世无争。

瞬间断掉的无线电波,趁着夜色荡漾开来。孤立阳台上的猎人斯道,心里强撑着亮起的那盏灯,慢慢暗淡了下去。

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对啊,今天我做了许多错事,惹小猫生气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愣在原地,心漫无目的地打着转儿——我知道这种情况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不弄个清楚今晚就别想睡觉了。可是就这样再打过去么,惹不想说话要挂电话的小猫讨厌?

紧紧握着小晴的手机,我深深地呼吸,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流氓斯道啥时候这么讲道理了!?死皮赖脸也要把自己的宝贝哄开心了先!

打定主意,拿起手机还没拨过去,一条短信抢先发了过来,小荷花的手机短信铃声是典型的诺基亚旋律。一看号码,是小猫发过来的,宝贝呀!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忐忐忑忑第一时间点开了那个承载着所有心情的黄色小信封:

斯我们的爱情是不是太过思念产生的错觉没有彼此是不是依旧可以和其它什么人过的很好……如果我忍不住心动和别的男生接吻了你还会想要我吗?

第八十五章 这该死的爱

亡者葬仪持续了整整三天,棺木停放在二舅生前居住的老屋,居中挂着一张花了十块钱放大的微笑的黑白相片,满屋都是黄的白的花儿,稻草和纸灰的气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

人群定时定点哀号儿,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们拿着风车在老院嬉笑着追来追去,热闹极了,就像当年的小斯道小雨晴小超子。猎人斯道也一身白衣,浑浑噩噩的在葬礼上游走了三天——带着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心痛难题。

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么。这几天我都干了些什么。我该干些什么呢。逃避。真是个好东西。

一办完长辈交待的琐事儿,我就会跑去灵堂看看小荷花,相比初时的悲痛,现在的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困乏。白色宽大孝衣下一个人红着眼圈在板凳上坐着续香,让她哭就哭,让她答礼就答礼,安静的垂着眼,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

第三天夜幕垂下来的时候,连葬礼都散场了,送完桌子和炊具回来,漫无目的的站在一片狼藉的老院中心,看疲惫的大家弯着腰收拾东西。青色迷蒙中,猎人斯道突然像大梦初醒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慌乱中在身上胡乱的摸出手机,是不是那晚眼花产生了错觉,我最亲爱的小猫怎么可能变心:

斯我们的爱情是不是太过思念产生的错觉没有彼此是不是依旧可以和其它什么人过的很好……如果我忍不住心动和别的男生接吻了你还会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