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总有些距离来不及穿越,总有些转身来不及挽留,我不想睁着眼睛等到天明——我想知道,你消失在另一个城市里的每个细节。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有感动么,有欢笑么,有泪水么,也许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什么。
就当故事讲给我听啊,无所谓背叛,这个字眼最讨厌了,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没地。
自己跟自己说话,好吧,我想猎人斯道他终于又醉了一次。
我想回家了。
神奇的是,还没有说出口,小孩们都默契的纷纷表示想回去睡觉了,好主意,我想干什么来着,对,回家好找地方打电话啊!走走咱们付账走人了。
凌晨一点,四人行开车回到了杨家大院儿,几番折腾,一个个小孩都跟到了自己家似得轻车熟路,好像成了兄弟姐妹,感觉分外亲切。
雨晴第一个下了车,走在最前,小东西怕惊扰邻居,尽量蹑手蹑脚的小跑,去给我们开客厅的灯。东北鸡惯性的蛮欢快撒着脚丫子尾行在她后面。小妖不紧不慢的和我并肩走,某个人本来想等他们进了屋,停住打个电话的,倒被她给拖住了。我脚步故意慢些,她则更慢了,我停住,她也不走了,两人纠结的瞪视了半天,拉拉队员终于先开口说话了,她凑了过来,很小声,像特务接头,温热气息散发着情欲:“一会儿我去找你,等着我,有话说……”
张小昕交头接耳完毕,便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弃我扬长而去。我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看看时间,没错,已经一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好歹是个妞,又有点姿色,这叫色狼斯道情何以堪。
大家你来我往,洗脸啊喝水啊站着发呆啊,各求所需,各找各妈,客厅一时热闹起来,但很快重归于寂静。小兔子嚷嚷着要去洗澡,东北觉得今晚没戏跟了,伸着懒腰回我的房间睡觉去了。客厅关掉了灯,换做各个房间的卧室灯亮起,小妖进屋前,意味深长的回头瞥了我一眼,里面找衣服的雨晴在向外探头,我果断装作没看见,回屋。
把门踢上,回到自己幽闭的内心,某人有气无力的一下子瘫到了领导屋的单人沙发上,让你喝酒,头疼胃酸,要死了,一会儿去洗个澡。不想开灯,现在我害怕光,害怕真相大白。
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来,手机联系人的字体现在显得分外清晰漂亮,以前都没好好看过呢,愣了会儿神,我还是给她的宿舍打了过去。
响了半天,正有点期待的时候,依旧说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谎言,宿舍里就她一个,现在还不在,我竟然很淡定了,又拨了徐真真的号儿,关机,又拨了小猫的号儿,关机,呵呵。
一夜情而已,谁不会,醒了又是一条好汉,陷在沙发里,脑仁欲裂,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些羞耻,因为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面对我。你第一句话要跟我讲什么呢。宝贝,我很期待,期待到全世界的雨点变成冰雹浇到头上,期待到蚂蚁猥琐的伸出大腿,想绊死大象它丫的。
就是这么凉,就是这么痛,就是这么极端而又无奈。屏幕黑了下去,房门却被推开了一条缝儿,她还是来了,溜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像一只黑猫,背靠着门把它轻轻带上了。
世界陷入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我只知道她朝我缓缓走了过来,一个可以取暖的生命体,暧昧的喘息,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近,猎人斯道忍不住从沙发上起身,你到底想说啥?还没站稳,她已经跌跌撞撞的陷到了怀里,滚烫的面颊蹭到了我的鼻尖,呼吸带着花香的甜腻,她的身子像风中的柳枝一样摇摆不定,随着呼吸离开又靠近,不一样的感觉,一阵儿意乱情迷中,我们的额头搭在了一起,像两只发情的小兽,困难的维系着彼此呼吸的距离,我不想吻你,只想找个人安慰的抱抱,这样可以么?
不行,抱也不行,我还有我的妍儿,心未死,我还在等她。在迷情斯道试图推开小妖的那一刹那,她滚烫的额头离开我的脸颊,主动探索着亲了上来,她紧贴的身体被我推开了,只是依旧仰着下巴,不依不饶的咬着嘴巴想亲吻,像一条口渴的鱼。
女孩身子的笨拙和执拗让我不知不觉兴奋起来,为什么和你也可以如此美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她是谁,黑暗中搂住了温暖生命体的腰,旋转着把她顶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她索求的嘴巴里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嘤咛,这让我更加兴奋,情欲上来,按着沙发围住了她的身体,向前压迫性的满足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和滚烫滑腻的脖颈让我迷醉,更让我疑惑,我真的那么爱妍儿么,我们真的相爱,那她现在在干什么,那我现在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