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宝宝我绝对忠诚,只是一时被吃醋嫉妒冲昏了头,才借过生日跑去ktv乱花钱……但绝对什么也没发生……那……该你说说了吧……”在小猫依旧将信将疑的扯着败将斯道的腮帮子,眨动清澈的眸子,思考这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的时候,猎人斯道开始畏畏缩缩不要命的局部小反击了:“……送你来的那个黑马六……就是那个什么伦?”
“怎……怎么了……”
妍儿大眼睛转了几转,略微一怔,慢慢松开了拧了我半天的脸蛋,目光躲闪着掠起自己的长发来,小东西明显心虚,故作声势的推了我胸口一下,声音却越来越小:“噢!就只许你花天酒地,不许我红杏出墙?凭什么!我就是要出墙!尝尝偷情的滋味……不是,咱们那会儿已经分了,再跟谁好都没事,不算偷情……不算……”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失恋三十三天(19)
小公主欲盖弥彰的过分反应隐隐刺痛了注视着她小脸上每一个细微变化的浪子斯道的心,但我深知——天作孽犹可补,自作孽不可活——事已至此,还能有机会挽回便已是最大的恩赐。已不敢再奢望,这个宝贝在此期间,还能为一个狂暴自私幼稚、自身都不够坚定的家伙守身如玉。
尽管一再这样逼迫自己去想,直到此时,才终于明白什么叫感同身受,以前嘴里请求着原谅,自以为委屈的诚心悔过,就是晴天,何曾真的体会到妍儿心里说不出的苦。
心痛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只会显得肤浅,那一种苦,若非亲自咀嚼,你说不出它的味道,但一经咀嚼,深深体味,便会枯萎到连张口诉说的力气都没了。
我只是心怀怜惜和歉意的把紧张兮兮的小猫搂回怀里,下巴探着去蹭她温软的额头,安抚着自己和她的呼吸,尽量释怀的扬起嘴角:“那……之前你说自己不该来,是个坏女人,就是因为……真的有了这么一个人存在你心里了么?”
妍儿没有说话,只是仰起脸默然凝视着我,闭上大眼睛那一刹那,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止不住的往我怀里钻,骨感的小胳膊去搂我的腰,她的肩膀下巴等等一些有骨骼棱角的地方真实的宣告着她在我怀里的存在。
“怎么办,我真坏……”往里钻的小猫好像哭了,蹭着脖颈不肯露出小脸儿:“就不该来见你……答应了人家,我就该好好对待……”
空气中漂浮着妍儿衣服上的醉人幽香,只是这个宝贝的呢喃低语听得人心碎,一片惘然,一阵惊慌,这个空间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了呢。
唯有曾经亲密,你才会在见到似曾相识的画面时,体会与恋人耳鬓厮磨的酥痒,伴着回忆里再也熟悉不过的淡淡体香,恍恍惚惚,发梢与衣衫,皮肤与睫毛,棱角清晰的骨骼与肌体,温软与微凉,若远若近,若即若离,然后就是一阵无法控制的沉沦和晕眩。
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不想骗我,很爱过谁会舍得。
我张不开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贪婪的占有着怀里独一无二的宝贝,这不是做梦,不是幻想,不是记忆中,是实实在在的鲜活生命、实实在在的触觉、嗅觉和实实在在的心痛。旅馆房间里的空气越冰凉,温暖彼此的身体越显得弥足珍贵,宝贝,你怎么不讲话了,这是真实版的天亮说分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