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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了,停住脚步,这个到记得清楚——回身打量了拉拉队员一下,得出两个印象。

—她也可以很动人,甚至一点不比小猫儿差,但我的的确确清楚明白的自己不爱她。进一步说,就是在她面前,我只会展现征服欲,而不会释放真正的需要安抚的灵魂。再换句话说,我没办法做到,像她对我一样对她。

二现在这个状态让她显得很小,活像个穿着校服被调皮男生欺负了的女中学生。什么最美容养颜?不是燕窝,不是牛奶蜂蜜,而是眼泪,真心哭起来,至少能年轻三岁。

在又进去食堂拿饺子这个过程中,几次试图把手抽回来,因为她已经不哭了——但她好像不这么想,几个回合之后,还有两根手指沦陷在她逐渐紧攥的小爪子里——从小狐狸(还别说,尖尖的下巴,齐齐的刘海,现在的她还真有点小狐狸的模样)要哭似地带着威胁的目光中,我意识到,要抽出来基本上很困难了。

即便妍儿不会看到,我也无心在这个三维空间留下任何对那个丫头不忠的痕迹,总会有人看到吧——哪怕是陌生人,哪怕不认识——猎人斯道伙同穿着休闲衣的女孩,在食堂卖饺子的窗口,藕断丝连的拉着手。

这算什么。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心尖像被针扎了一下,潜意识的一缩手——小狐狸正在督促着食堂师傅打包,放松了警惕——竟然就抽了出来。

她侧头,横眉立目,正待发作,袋子递了过来,只好作罢,闷闷的去接。我瞧得有趣,退一步说,你都不哭了,我还有什么好怕你的。

第二次走出食堂,夜色中下了台阶,我着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的小狐狸说:“好啦,饺子也拿了,你自己回宿舍吧。”

她这是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心里有一个人去猜就够累了。但她肯定是在想什么。从刚才电话里的吐槽和哭成那个样子来说,现在貌似平静的她,怎么会没在想什么。

果然。半晌没动静,我眨眨眼睛,权当这是默认了提议,刚迈动步子要离去,她就迅速的扯了下我的胳膊,依旧望着虚无,好像不转头都能准确无误的看到我:“喂,你就那么讨厌我?”

怎么讲呢,当一个人问你“你就那样讨厌我吗”的时候,好像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

我想我了解小狐狸的心情,就像去找妍儿一样,其实在这个时候本人是根本不在乎你给出什么样的答案的——我只想再拖一拖,再拖一拖。

人生还真是尴尬。

“就不能跟我呆一小会儿,就那么急着要走?你就……那么讨厌我?”

拉拉队员转过了头,嘴巴微张,揪着眉毛,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我总觉的,这个小狐狸在小心翼翼的试图让自己表现的更悲伤一点。